公費戀愛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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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拐過一個彎道，往前走了約莫兩百米，停在一個獨棟別墅前。
許安然迷迷糊糊轉醒，看見顧昭下車，視線隨著他的身影而動，落到了自己的車窗邊。
顧昭敲了下茶色玻璃窗，拉開車門，向她點頭示意，“能走嗎？”
他的言下之意是要不要幫忙。
許安然揮揮手，啞著嗓子開口：“不用，我可以。”
許安然下車，跟在顧昭身側，等他目送車子走了才問：“這是哪裏？”
“我家。”顧昭坦言，想逗逗她，故意說得暧昧，“怕不怕？”
許安然搖搖頭，“謝謝收留。這裏離看演唱會的地兒有多遠？”
“你都成這樣了還要去蹦？”
高架橋上的那場車禍傷了許安然的腿，這是他在下車的時候才發現的。皮外傷，不算嚴重，但磨破了褲子，看著有些疼。
“必須的呀！”許安然回答得特別幹脆，“我是做了攻略來的，就連從哪個舞臺進都已經想好了。”
許安然眨眨眼，反問顧昭：“你難道不激動不雀躍麽？”
顧昭站在門口噎了半天，他在心裏默默吐槽：小孟婆未免入戲太深了吧。在輪回谷的時候，沒見著你這麽瘋狂啊。
“我特別激動。”顧昭點點頭，朝她招手，“歇飽了才有力氣嗨。”
“對了，你還沒回答我呢。這裏離演出場地遠麽？”
“很近。”顧昭思索了一下，說，“過兩條街就到了。”
許安然屁顛屁顛跟過去。
小樓與大門之間隔著一個小院子，院子裏栽著桂花樹，這個季節聞不到花香。
顧昭時不時回頭看許安然，狀似無意地放慢腳步，等啊等也等不來她，索性直接折回去。
“我幫你拿包。”顧昭說著就伸手過來，許安然見狀閃了閃，拼命搖頭，表情很是倔強，“這包我可以拿，真的。”
一番爭搶後，許安然無奈松手，結果顧昭單手沒拎好，那包直接砸在他腳上。他悶哼一聲，瞧見許安然特無辜地吐了吐舌，“我說了，這玩意賊沈。”
“……那你拿就更不合適了。”顧昭把包撿起來背著，側身面向許安然，“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就拉我衣服。院子裏蚊蟲多，我們快點進去。”
許安然猶豫了幾秒，伸手扯住顧昭的T恤一角。
許安然被顧昭安頓在一樓的客廳，他蹲在電視櫃前找碟片，簡單地介紹別墅的情況，“這棟別墅是我爺爺留給我的遺產。”
他說完怔了一下。
不對，不是他，是原主。
顧昭萬萬沒想到，高鐵上的背景板路人甲竟然也有如此煊赫的家世，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，總之就是家裏有錢有權就對了。
“現在這裏沒人住，只有一個阿姨定期過來打掃。所以你不用拘謹，就當是住酒店。”
“嗯。”許安然應了聲，拉開自己的包，翻找著什麽。期間，顧昭跟她說話，她沒聽清，含含糊糊地回了幾個語氣詞。
顧昭不太滿意地回頭，看見女生從她那個像磚頭似的背包裏，找出一張用塑料膜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，滿心歡喜地對他說：“我帶了演唱會LIVE的BD，咱們一起看吧！”
顧昭學著她的樣子揚了揚唇角，歪了下頭，說話的聲音少年氣十足：“好呀。”
然而顧昭沒想到，接下來的場面一度失控。
激動的少女眼冒桃心，像是把一切都拋在腦後。她全身心沁入LIVE裏，明明只是錄像，卻嗨得跟身臨其境似的。
每逢精彩瞬間，少女都會情不自禁地拉住顧昭的胳膊，搖啊搖，放心大膽地直抒胸臆。
剛開始她還叫他全名，後面可能是為了方便直接喊“昭昭”，再後來是什麽橫掃飯圈通用用語“姐妹”，弄得顧昭哭笑不得。
他坐在她身邊看，有一搭沒一搭地附和她。女孩聲音軟，音量控制得沒有太過分，激動起來反而像是撒嬌。一來二去，配著的躁動搖滾樂，顧昭竟然來了睡意……
許安然津津有味地繼續，而顧昭仿佛已靈魂出竅。
“啊啊啊，你看，神仙鼓手！”
顧昭眼都沒擡，點頭：“嗯嗯，不錯，真不錯。”
“哇噻，我要哭了！昭昭你說這是什麽神仙配合！節奏組這糖太甜了叭！就剛剛那段我想嗑二十遍！”
顧昭：“遙控器給你，自己調。”
“主唱真的好A有沒有？！就剛剛那個轉音絕了，真不愧是行走的CD！姐妹你說是不是呀？”
顧昭：“你叫我什麽？你是不是有點興奮過頭了？咱們倆……”
“好姐妹，咱們明天也搶那個角度的位置好不好？”
顧昭：“聽你的。”
“欸，欸，好姐妹，顧昭……”
“睡著了？”
睡意深沈時，顧昭恍惚做了個夢。
天邊懸掛一籠煙月，月下湖水澄碧。顧昭坐在湖心亭裏看清波蕩漾，撥開漣漪。
他是深夜裏的獨行俠，等了數百年才等來一個心愛的姑娘。
月光下，心儀的姑娘提著鑼鼓奔到他面前，興高采烈地敲了幾聲，邀功似的把鑼鼓遞給他，道：“姐妹你說好聽不？”
顧昭接過她的鑼扔進水裏，委屈巴巴：“我他媽想泡你，你把我當姐妹？”
顧昭抖了一個激靈驚醒，燈光落進他眼裏。他環視周遭，沒見著許安然。
她肯定進房間睡了。他想。
顧昭稍微冷靜一會兒，慢慢挪動身體，突然感覺有個什麽硬硬的東西抵著他的大腿。
溫熱，有點麻，又有點酥。
顧昭坐在沙發上不敢動。
那種溫熱又酥麻的觸感令他有不好的猜測.
——那玩意兒很可能是電流。
一不小心很可能會被電死。
他花了三十秒思考，選準了時機，飛快地從座位上彈開。
等到顧昭站穩了，他俯身，看清沙發上的那個小玩意。那東西漏電，按下開關碰著人，最嚴重的情況可能會昏死過去。
正想著，顧昭看到了躺在沙發背後的地板上的許安然。
顧昭：“……”
作為一個活了一千多歲的老妖怪，奈何橋邊最美的芙蓉花，居然……被一個防狼的小玩意給電暈過去了……
服氣。
顧昭看著躺在地上的人，啞然失笑。
家裏有急救箱，許安然只是短時間的昏迷，問題不大。
他把許安然拍醒，沒好氣地問她：“今天還有力氣去蹦嗎？”
許安然暈暈乎乎的，她擡頭看見墻壁上的掛鐘。
指針已經轉過了淩晨三點半。
“去。”許安然氣若游絲，“當然得去。”
顧昭傾身，向許安然伸出右手，“能起來麽？”
許安然躺在地上，渾身發軟。地上冰涼，也不知道躺了多久，她的腿腳有些麻。她試著擡起手臂，試了兩下放棄了。許安然看著顧昭，有氣無力地說：“你能扶我起來麽？”
顧昭二話不說，半跪在地，雙手繞過許安然的肩膀，托住她的背部，慢慢地將她扶起來。等許安然到沙發上坐好，又喝了杯熱茶後，整個人漸漸有了精神。
“你那些東西，”顧昭挑了下眉，用手指了指許安然的書包。她的書包敞開著，裏邊大大小小的防狼用具露了出來。“是用來防我的？”
許安然說：“不完全是。”
“那是朋友給我準備的防狼利器。”許安然說著笑了起來，“我本來想試試看是不是假冒偽劣，結果把我自己給玩進去了。”
顧昭拉著臉，表情有些嚴肅，“你還笑？萬一出點什麽事情，誰負責？”
許安然咋舌：“我又不是故意的，再說了，這是我自己的事情，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了。你這麽緊張幹嘛？”
“倒是你，你為什麽不事先就把我扶到沙發上？你知不知道這地上有多冷？”
顧昭盯著她看，過了半晌突然笑出聲來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許安然捧著杯子嗔他。
顧昭直起身，在她身側坐下，他依舊笑著，聲音很輕很淡，像是下一刻就會飄散在風裏。
“沒什麽。”顧昭說。
“你剛剛問我為什麽不事先扶你，是因為不經過你的同意，我不敢碰你。”
顧昭靠著沙發，隨意地癱坐著。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，女孩的肌膚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瑩潤白皙。她垂著眼，一副柔柔弱弱的可憐模樣，雙手卻倔強地握緊，在玻璃杯上留下十個重重的手指印。
其實他剛剛還有一句話沒說。
——他就想看她服個軟。
許安然聽到顧昭的答案許久未吱聲，她默默地把熱茶喝完，等到周身回暖，這才幽幽地回應：“謝謝你啊，昭昭。”
他靠近，歪了歪腦袋，突然想得寸進尺：“那，你想怎麽謝我？”
許安然低頭，在口袋裏摸了摸，找出兩顆糖，遞給顧昭。
“如果我們都能順利完成任務，下次我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給你一碗甜的孟婆湯，成不成？”
顧昭看了他一眼，“成交。”
之後，倆人各自選了一間房休息。等二天顧昭再次醒來時，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高鐵G9762上。
他仔細回憶，沒想到哪裏出錯了。難道是……因為勾引沒成功？
不、不至於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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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拐過一個彎道，往前走了約莫兩百米，停在一個獨棟別墅前。
許安然迷迷糊糊轉醒，看見顧昭下車，視線隨著他的身影而動，落到了自己的車窗邊。
顧昭敲了下茶色玻璃窗，拉開車門，向她點頭示意，“能走嗎？”
他的言下之意是要不要幫忙。
許安然揮揮手，啞著嗓子開口：“不用，我可以。”
許安然下車，跟在顧昭身側，等他目送車子走了才問：“這是哪裏？”
“我家。”顧昭坦言，想逗逗她，故意說得暧昧，“怕不怕？”
許安然搖搖頭，“謝謝收留。這裏離看演唱會的地兒有多遠？”
“你都成這樣了還要去蹦？”
高架橋上的那場車禍傷了許安然的腿，這是他在下車的時候才發現的。皮外傷，不算嚴重，但磨破了褲子，看著有些疼。
“必須的呀！”許安然回答得特別幹脆，“我是做了攻略來的，就連從哪個舞臺進都已經想好了。”
許安然眨眨眼，反問顧昭：“你難道不激動不雀躍麽？”
顧昭站在門口噎了半天，他在心裏默默吐槽：小孟婆未免入戲太深了吧。在輪回谷的時候，沒見著你這麽瘋狂啊。
“我特別激動。”顧昭點點頭，朝她招手，“歇飽了才有力氣嗨。”
“對了，你還沒回答我呢。這裏離演出場地遠麽？”
“很近。”顧昭思索了一下，說，“過兩條街就到了。”
許安然屁顛屁顛跟過去。
小樓與大門之間隔著一個小院子，院子裏栽著桂花樹，這個季節聞不到花香。
顧昭時不時回頭看許安然，狀似無意地放慢腳步，等啊等也等不來她，索性直接折回去。
“我幫你拿包。”顧昭說著就伸手過來，許安然見狀閃了閃，拼命搖頭，表情很是倔強，“這包我可以拿，真的。”
一番爭搶後，許安然無奈松手，結果顧昭單手沒拎好，那包直接砸在他腳上。他悶哼一聲，瞧見許安然特無辜地吐了吐舌，“我說了，這玩意賊沈。”
“……那你拿就更不合適了。”顧昭把包撿起來背著，側身面向許安然，“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就拉我衣服。院子裏蚊蟲多，我們快點進去。”
許安然猶豫了幾秒，伸手扯住顧昭的T恤一角。
許安然被顧昭安頓在一樓的客廳，他蹲在電視櫃前找碟片，簡單地介紹別墅的情況，“這棟別墅是我爺爺留給我的遺產。”
他說完怔了一下。
不對，不是他，是原主。
顧昭萬萬沒想到，高鐵上的背景板路人甲竟然也有如此煊赫的家世，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，總之就是家裏有錢有權就對了。
“現在這裏沒人住，只有一個阿姨定期過來打掃。所以你不用拘謹，就當是住酒店。”
“嗯。”許安然應了聲，拉開自己的包，翻找著什麽。期間，顧昭跟她說話，她沒聽清，含含糊糊地回了幾個語氣詞。
顧昭不太滿意地回頭，看見女生從她那個像磚頭似的背包裏，找出一張用塑料膜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，滿心歡喜地對他說：“我帶了演唱會LIVE的BD，咱們一起看吧！”
顧昭學著她的樣子揚了揚唇角，歪了下頭，說話的聲音少年氣十足：“好呀。”
然而顧昭沒想到，接下來的場面一度失控。
激動的少女眼冒桃心，像是把一切都拋在腦後。她全身心沁入LIVE裏，明明只是錄像，卻嗨得跟身臨其境似的。
每逢精彩瞬間，少女都會情不自禁地拉住顧昭的胳膊，搖啊搖，放心大膽地直抒胸臆。
剛開始她還叫他全名，後面可能是為了方便直接喊“昭昭”，再後來是什麽橫掃飯圈通用用語“姐妹”，弄得顧昭哭笑不得。
他坐在她身邊看，有一搭沒一搭地附和她。女孩聲音軟，音量控制得沒有太過分，激動起來反而像是撒嬌。一來二去，配著的躁動搖滾樂，顧昭竟然來了睡意……
許安然津津有味地繼續，而顧昭仿佛已靈魂出竅。
“啊啊啊，你看，神仙鼓手！”
顧昭眼都沒擡，點頭：“嗯嗯，不錯，真不錯。”
“哇噻，我要哭了！昭昭你說這是什麽神仙配合！節奏組這糖太甜了叭！就剛剛那段我想嗑二十遍！”
顧昭：“遙控器給你，自己調。”
“主唱真的好A有沒有？！就剛剛那個轉音絕了，真不愧是行走的CD！姐妹你說是不是呀？”
顧昭：“你叫我什麽？你是不是有點興奮過頭了？咱們倆……”
“好姐妹，咱們明天也搶那個角度的位置好不好？”
顧昭：“聽你的。”
“欸，欸，好姐妹，顧昭……”
“睡著了？”
睡意深沈時，顧昭恍惚做了個夢。
天邊懸掛一籠煙月，月下湖水澄碧。顧昭坐在湖心亭裏看清波蕩漾，撥開漣漪。
他是深夜裏的獨行俠，等了數百年才等來一個心愛的姑娘。
月光下，心儀的姑娘提著鑼鼓奔到他面前，興高采烈地敲了幾聲，邀功似的把鑼鼓遞給他，道：“姐妹你說好聽不？”
顧昭接過她的鑼扔進水裏，委屈巴巴：“我他媽想泡你，你把我當姐妹？”
顧昭抖了一個激靈驚醒，燈光落進他眼裏。他環視周遭，沒見著許安然。
她肯定進房間睡了。他想。
顧昭稍微冷靜一會兒，慢慢挪動身體，突然感覺有個什麽硬硬的東西抵著他的大腿。
溫熱，有點麻，又有點酥。
顧昭坐在沙發上不敢動。
那種溫熱又酥麻的觸感令他有不好的猜測.
——那玩意兒很可能是電流。
一不小心很可能會被電死。
他花了三十秒思考，選準了時機，飛快地從座位上彈開。
等到顧昭站穩了，他俯身，看清沙發上的那個小玩意。那東西漏電，按下開關碰著人，最嚴重的情況可能會昏死過去。
正想著，顧昭看到了躺在沙發背後的地板上的許安然。
顧昭：“……”
作為一個活了一千多歲的老妖怪，奈何橋邊最美的芙蓉花，居然……被一個防狼的小玩意給電暈過去了……
服氣。
顧昭看著躺在地上的人，啞然失笑。
家裏有急救箱，許安然只是短時間的昏迷，問題不大。
他把許安然拍醒，沒好氣地問她：“今天還有力氣去蹦嗎？”
許安然暈暈乎乎的，她擡頭看見墻壁上的掛鐘。
指針已經轉過了淩晨三點半。
“去。”許安然氣若游絲，“當然得去。”
顧昭傾身，向許安然伸出右手，“能起來麽？”
許安然躺在地上，渾身發軟。地上冰涼，也不知道躺了多久，她的腿腳有些麻。她試著擡起手臂，試了兩下放棄了。許安然看著顧昭，有氣無力地說：“你能扶我起來麽？”
顧昭二話不說，半跪在地，雙手繞過許安然的肩膀，托住她的背部，慢慢地將她扶起來。等許安然到沙發上坐好，又喝了杯熱茶後，整個人漸漸有了精神。
“你那些東西，”顧昭挑了下眉，用手指了指許安然的書包。她的書包敞開著，裏邊大大小小的防狼用具露了出來。“是用來防我的？”
許安然說：“不完全是。”
“那是朋友給我準備的防狼利器。”許安然說著笑了起來，“我本來想試試看是不是假冒偽劣，結果把我自己給玩進去了。”
顧昭拉著臉，表情有些嚴肅，“你還笑？萬一出點什麽事情，誰負責？”
許安然咋舌：“我又不是故意的，再說了，這是我自己的事情，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了。你這麽緊張幹嘛？”
“倒是你，你為什麽不事先就把我扶到沙發上？你知不知道這地上有多冷？”
顧昭盯著她看，過了半晌突然笑出聲來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許安然捧著杯子嗔他。
顧昭直起身，在她身側坐下，他依舊笑著，聲音很輕很淡，像是下一刻就會飄散在風裏。
“沒什麽。”顧昭說。
“你剛剛問我為什麽不事先扶你，是因為不經過你的同意，我不敢碰你。”
顧昭靠著沙發，隨意地癱坐著。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，女孩的肌膚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瑩潤白皙。她垂著眼，一副柔柔弱弱的可憐模樣，雙手卻倔強地握緊，在玻璃杯上留下十個重重的手指印。
其實他剛剛還有一句話沒說。
——他就想看她服個軟。
許安然聽到顧昭的答案許久未吱聲，她默默地把熱茶喝完，等到周身回暖，這才幽幽地回應：“謝謝你啊，昭昭。”
他靠近，歪了歪腦袋，突然想得寸進尺：“那，你想怎麽謝我？”
許安然低頭，在口袋裏摸了摸，找出兩顆糖，遞給顧昭。
“如果我們都能順利完成任務，下次我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給你一碗甜的孟婆湯，成不成？”
顧昭看了他一眼，“成交。”
之後，倆人各自選了一間房休息。等二天顧昭再次醒來時，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高鐵G9762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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